一种判断Anki卡片质量优劣的简单方法

一、卡片的 formulation

卡片质量的优劣，根本在于卡片的表述，即所谓的 formulation。

社区中的很多人，包括我自己，在使用 Anki 多年后，都会得出类似的结论，那就是，卡片的 formulation 是一项可以决定学习成败的核心技能。

没错，与 formulation 相比，note 类型、deck 配置、插件、统计分析这些复杂的功能或工具，通通是次要的。

为什么？因为算法是 Anki 的核心，而卡片是算法的输入，更精确地说，对卡片的学习和复习情况，是算法的输入。没有输入，或是输入不良，注定不会有好的输出。

我举个例子，假如一张卡片，你对它的复习总是在 Hard 与 Again 之间徘徊，那么算法就会认为你遗忘了，卡片的稳定性始终得不到提升。稳定性低，就意味着你需要更频繁地复习，而稳定性高了就会遗忘，导致稳定性再次降低，周而复始。我这么说，可能有些晦涩，说白了就是，算法没起到该有的作用。

二、质量优劣并不绝对

虽然，我们说卡片的质量有高有低，但高与低，优与劣之间，并没有绝对的分界线，只有程度的差异。就像音量有高有低，但调节音量的过程是往往平滑的。

而且，同一张卡片，在一个人看来质量挺高，而在另一个人看来质量可能偏低。

为什么这么说，可能有同学会有疑问。我举个例子，看这张卡片：

如果学习者对 knowledge representation 这个话题很熟悉，那么这张卡片的质量就偏高。而如果学习者对这个话题没那么熟悉，他会觉得困难，可能要将卡片调整成这种形式：

三、一种简单的方法

调整卡片表述，以及快速确定要记忆的点，并不是可以轻易学会的技能，往往需要多年的经验，才能慢慢形成直觉。从我个人经历看，要花三年左右，才能找到这种感觉，就是你一眼就能看出一张卡片存在哪些问题。

社区中，存在着 Twenty rules of formulating knowledge，虽然 20 条原则个个都很有用，但只有经过实践才能真正理解它们的含义。而且，这些原则背后其实还有更多故事，并没有很多人知道，以后有机会再分享。

有没有不靠经验就能做出判断的方法？我在这里提供一个，就是靠感觉。

如果一张卡片，回忆答案的时候，你感觉很痛苦，想到它就不想打开 Anki，看见它就想放弃复习，说明这张卡片一定有问题。想象一下，如果你的 Anki 中有很多这种卡片，恐怕很难再有学下去的动力。这个时候，就需要想办法，看是否需要将卡片拆开，是否需要精简表述，是否存在不理解的地方，又或者，这张卡片是否还有存在的必要，等等。

总之，你需要减轻痛苦，甚至消除痛苦。

可能有同学会说，痛苦不是好事吗？合意困难说了，困难可以让记忆更持久。合意困难没错，但痛苦并不合意，回忆本身就是一种合意困难，如果再让回忆变得痛苦，又能合意到哪里去呢？

另外，如果经常复习大量卡片，你会发现，复习过程中，大脑处于一种非常放松的状态，接近于冥想的那种放松。所以，我经常在复习很多卡片后，并不会觉得累，反而更有精神，好像经过了一番休息。其中的原因我不是很清楚，大概与神经元的活跃程度有关。

但我可以确定，如果很多卡片令我痛苦，就不可能会有这种体验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，靠感觉就能判断卡片优劣的原因。